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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元序太阳穴上的青筋突起，强忍着脾气教张金萍。
“这个字的笔画顺序是这样的，而且它是这个读音！”
“凶什么凶？”
张金萍一巴掌扇顾元序脸上。
“你小时候不会拿筷子和笔的时候，还不是我一天天教你的，我对你有不耐心过吗？”
顾元序深呼吸几口气，揉一把脸点头。
“妈，是我对你太没耐心了，对不起。”
微弱的烛火足以看出顾元序的言不由衷，张金萍低头继续练，等能够把笔画顺序写对，她就丢了树枝。
“行了，今天就到这吧。”
顾元序吐出长长一口气，“妈，你学的很好，你......”
顾元序找不出什么地方可夸，张金萍也不想听他那故意奉承的话。
“也难为你了，等会我就跟你爸说，让他这几天抽出时间来替你跑两趟去。”
顾元序得了张金萍肯定的话，绷紧的脸色总算是软和下一些。
“还得是辛苦爸和妈了。”
现在开始农忙了，顾时枢那边也没什么空闲时间。
顾元序为此有两秒钟的愧疚，但想到自己的工作，和教张金萍识字写字的痛苦，他的愧疚荡然无存。
等到老两口一起钻进被窝之后，张金萍贴近顾时枢耳朵，把陈其枝带来的消息告诉他。
让他假装为老大奔波一趟，老两口一起做个戏给老大看。
顾时枢答应了。
次日接着下地，张金萍顶着炎炎烈日汗水直流。
仰头喝水的时候，看见顾纁夏在田坎边跟她招手，喊着一声声妈。
张金萍向她走去，顾纁夏两手握住她的手，难掩激动。
“妈！
周正那家伙愿意说出是谁打的他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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