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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按摩的作用下，他的腿很快恢复了平静，她帮他按摩小腿的时候摸到了一个异物，好奇心驱使她掀开裤腿。
“尔雅，别掀开”
他低呵，脸上表情有些难堪。
可是已经来不及了，她已经看到绑在他小腿上的尿袋，里面已有小半袋深黄的尿液。
每次意识到他的不便她都会感到深深心痛。
他脸上的表情晦涩不明，挪开视线不敢看她。
“讨厌，又凶我，又不是没看过”
她装作轻松地放下。
“什么时候?”
他脱力靠在椅背，虚弱地问她。
“骗瞎子的时候”
她笑嘻嘻，似乎是为找到一个绝妙的反击梗而雀跃。
“傻瓜”
他宠溺地摸摸她的发顶。
她看出他有些疲惫了，痉挛过后她感受到他整个人都软下来，便喊着累了要回家。
林知远坚决不肯，坚持要逛完超市再回去。
她妥协，逼着他喝了点水，又让他去无障碍卫生间处理一下尿袋，她知道万一反流会很不好。
“阿远，我希望我们一起的时候你是放松的，不舒服就告诉我，好吗？不喝水很渴，不舒服的。
我说过，我不介意的”
他眸色深深，点了点头。
“要我帮忙吗？……你不会的话，我会”
她脸有些红
“我都会，你以后也不要学这些”
“诶呀，已经学会了，我学东西很快的”
这个笨蛋，自己的学习不上心，这些倒是学得快，他划着轮椅进去。
到了超市才发现他有诸多不便，通往超市的路上设置了路障，尔雅可以很轻松地跨过去，但是知远的轮椅不行。
他们多方打探，终于找到了无障碍通道。
尔雅很喜欢逛不一样的超市，她总能在一堆相似的零食里找出新奇的。
她挑挑拣拣拿起又放下，林知远却把她放回货架的东西又拿起来。
“喂，那个我不要”
“可是我也要买啊”
“好，你拿不到的我帮你拿”
可是转了一圈，她问了他很多次，篮子里都是她因为价格昂贵而放下的。
付钱的时候，她的手被轻轻拉住，那人单手熟练地掏出钱包。
“上次你请我，这次我请你”
尔雅想挣脱，那人却紧紧拉住，她怕让他窘，也不敢有大动作。
尔雅唯一谈过的一次恋爱是和季扬，那时他们是AA制，有时他手头紧，吃饭是尔雅付钱。
“好的男朋友是不会让女生付钱的”
事后他看着她，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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